动荡的全球经济
HBR:美国当前的状况是,很多公司运转良好,但就业情况却不容乐观。我们该如何一边促进发展,一边增加就业?
拉加德: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话题。外界一直都有一种担忧,担心我们正在经历“机器人式”的经济增长。也就是说,经济发展是资本和技术密集型增长,但就业形势疲软。
HBR:IMF能做些什么吗?比如,鼓励私人银行向企业放贷?
拉加德:我们可以倡导,可以劝告,可以把这些内容都写进我们的报告里。我们也可以指出经济发展的瓶颈何在,以及货币传导机制未能正常运作的原因所在。但我们无法实施具体措施。这取决于成员国的央行、政府和监管者。
HBR:你认为,美国该采取哪些措施重拾竞争力?
拉加德:我认为,竞争力是通过产品定价和质量体现的,是技术、发明和品牌恰当搭配的综合体。要想重拾竞争力,美国就要继续创新,这也是长久以来美国竞争力的源泉。我的建议是,永远不要放弃教育,不要放弃发展科学,因为这正是生产力和竞争力的来源。
HBR:中国经济可能要陷入困境,你对此担忧吗?
拉加德:中国面临的关键问题是,能否从中等收入国家步入发达经济体行列,以及在现有的社会框架下,它是否能将百姓有效地凝聚起来。它的信贷增长也令人担忧,中国能管好影子银行吗?它能控制住腐败状况吗?不过,过去20年,我一直同中国政府打交道,其领导者的调适能力令人惊讶。
HBR:为修复资本主义体系,全球领导者是否需要行动起来?比如,降低对短期成果的关注?
拉加德:是的。资本主义总是随着一次次危机的发生而演变。政府也是如此。如果下届选举是两年后,还有谁会关心中期目标?这是个大问题。
HBR:在任期内,你有没有什么想要解决的棘手难题?
拉加德:我希望看到,全球金融和经济决策制定者能够更加同步、通力合作。如果各国政府能够从本国的视角中抽离出来,长期关注更大的话题,一切就完美了。
HBR:各国政策要像花样游泳那样通力协作?
拉加德:没错。
HBR:你的任期将于2016年结束。拉加德女士接下来准备做什么?
拉加德:会在家看孙子,或干点别的事。我也不知道。
HBR:你觉得,你会连任一届吗?
拉加德:这取决于成员国的意愿。(译/万艳 校/方颖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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